朔月既望

【左手指月】大龙和二凤的故事

古风是装不下去了,好累啊,放飞自我了~

看来,虐起来我还是比较顺手的~

5

几乎天界所有的仙都知道月下仙人丢了样宝贝的东西,因为他为了找到那东西,已经把天界的角角落落翻了个底朝天。他气急败坏地在各大仙人的府邸找了一遍又一遍,万年如少年郎的脸上罕见地多了几道皱纹。

“怎么会没有呢?怎么会呢?难不成它还长脚自己跑了?不能够啊,不能够!”栖梧宫中,月下仙人的嘴里念念有词。

二殿下旭凤不胜其扰,兵书是看不下去了,上了茶水招呼月下仙人一起。

月下仙人火烧眉毛了,哪有那个心情。

“凤娃啊凤娃,你还有心情在那里喝茶,也不帮叔父找找,在找不着,你就再也见不到叔父啦!”月下仙人找了一阵,就停下来叉着腰指责旭凤一阵。

二殿下眨了眨眼,觉得极其委屈。

但看在叔父真心着急的份儿上,旭凤决定不和这为老不尊的老狐狸计较。

他啜了一口茶,缓缓说道,“并非旭凤不帮忙,只是旭凤几番相问,叔父你都不肯告知到底丢了什么东西,要旭凤如何帮忙?”

“这······”月下仙人的脸上又多了几丝纠结。

“叔父当真不说?”旭凤的目光在那老狐狸的脸上溜了一圈,道,“那请恕小侄无能为力了。”

月下仙人一张俊脸都纠结在了一起,咬了咬牙,跺了跺脚,下定了决心。

他上前俯身在旭凤耳边,轻轻地说了一句,说完之后又退回去,一双大眼睛盯着旭凤的脸瞧,像做了错事的小孩聆听父母垂训一般,难得地乖巧温顺。

旭凤听完,眉头深深皱起,道,“兄长的红线?”

月下仙人苦着一张脸,点了点头。

旭凤道,“叔父再造一个便是,何须如此大动干戈?”

提到这个,月下仙人欲哭无泪,他就地盘腿坐下。

“你不懂啊,凤娃。你道红线是那么随便得的东西吗?那红线便象征着个人的情缘,两头绑着的便是有情人,若多了一根,那成什么样子了!叔父这下子真是彻底完了,万年的清誉就要毁于一旦了。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哭嚎起来,“那该死的贼子,什么不偷,偏偷润玉大侄儿的红线,也不知偷拿去做什么,这要有个万一,可要害了润玉大侄儿一生啊!”

旭凤也觉得事情难办,劝道,“叔父何不将事情禀告父神,看父神如何裁断。”

月下仙人一听,双目一瞪,两腿在地上一蹬,哭道,“凤娃儿忒没良心!这种丢脸的事情你竟要叔父禀告你父神,那岂不是要落得个天界皆知,众仙嘲笑的下场!叔父不干!打死也不干!”

其实,现下的情况,难道不是所有的仙都已经知道月下仙人弄丢个宝贝了?

他虽这么想,嘴上只说道,“哎,既如此,那旭凤也没有法子了。”

月下仙人自顾自哭闹了一会儿,忽然站起来,道,“此事就你知我知,凤娃儿你可不许将事情说出去,先保住我这张老脸要紧。至于大侄儿的姻缘,且看造化吧,也许,他命中合该有此一劫啊~”

他说完,又恢复一脸高深莫测,大摇大摆地走出栖梧宫,好似刚才在地上撒泼打滚,大吵大闹的仙不是他一样。

旭凤摇头,哭笑不得。

笑过之后,脸忽然沉了下来。

兄长的姻缘?

他心中有点在意。

天后殿中,润玉跪在地上。

“当初那贱人死的时候,真应该让你陪他一起去了!也免得留着你今日竟祸害起我儿来了!”

润玉跪在地上,脸色发白,嘴角被自己咬得溢出鲜血。他胸中涌起一股仇恨,那仇恨来得那样地汹涌澎湃,差点要将他淹没。

他恨不能现在就手刃面前的杀母仇人,替母报仇。可是,时机不对,他不能轻举妄动,他要忍,要等。等到那日,万事俱备,也让她尝一尝这绝望和生不如死的滋味,在这之前,他才不会这么便宜就让她去死。

他双手攥紧,指甲卡进肉里,见了血。他生生将满腔的怨怒和杀意压抑下来,唯剩一双眼睛,瞳孔中的黑暗像那万丈深渊一般叫人害怕。

“怎么,你还敢瞪我?”

荼姚自殿上缓缓走下,站在润玉面前。

“你这贱种,今日敢瞪我,明日就敢抢旭凤的天帝之位!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痴心妄想!跟你娘一样贱人!今日我便好好管教管教你,好让你知道,什么叫本分!”

啪啪,啪啪,啪啪

诺大的宫殿回响着清脆的巴掌声,如疾风骤雨,知其所起,却不知其所终。

“你别以为旭凤对你好,你就和他平起平坐了!不过是洞庭湖贱人所生之子,竟也能位列仙班!泥虫上天便当自己是真龙了,也不照照自己的样子!”

“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洞庭湖,怪我心软,才让你如今成了凤儿的绊脚石,搬都搬不开!我荼姚发誓,只要有我在的一天,你就休想阻拦我们母子!”

她打得手酸,这才停了下来。

胸脯起起伏伏,大口喘气。

怨毒的眼神落在润玉的手腕处那只凤翎手环上,不一会儿,便伸手将那手环夺过。

“旭凤的金翎,你也配拥有!不知道是使了什么心机,才骗得我儿对你百般维护·······”

她想起旭凤一向事母至孝,昨日竟为了他出言顶撞自己,心中一阵火起,又甩了润玉两巴掌。

她敢如此对待润玉,便是笃定润玉性子定和以前一样,只会隐忍,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所以她下手不留半分情义。

润玉的左右两边脸颊被打得又红又肿,鲜血沿着嘴角流个不止,他双脚所站的那块地上已积满了一滩血,红艳艳的,看着很是吓人。

他从头到尾,一言不发,眼里没有半分神采,像是死了一般,一动不动,任由天后打骂,一身素白的衣裳染上了几块血迹,晕染开来,像是冰天雪地里开出的几朵血梅花。

天后被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吓到了,慌张地喊道,“还站着干什么,还不快给我滚!碍眼的家伙!”

润玉这才晃着身子走出了大殿,一步一步,身后是斑斑点点的血迹。

靠着夜色掩映,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仙人,润玉就这样回到自己的璇玑宫。

邝露早在宫中等候良久,一见润玉,被吓得心脏骤停了一下。

她上前去扶润玉,手一触碰,润玉就那样倒了下来,靠在她的肩上。

邝露的眼眶蓄满了泪水,就要滴落下来。

“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。”她低声啜泣道。

润玉已经疲惫至极,几乎开不了口,可他不忍邝露这样伤心责怪自己,便硬扯了一抹笑,安慰她道,“我没事,你去了又能怎么样,她那样的毒妇,自有千百种方法对付我。何况,这样一来,岂不是顺了我的心意,你该为我高兴才是。”

他说着,抬手抹掉邝露眼角的泪珠,声音又轻又温柔,“你一落泪我就心疼不已,就当是为了我,别哭了,好么?”

邝露点了点头,抹了眼泪,扶他在床上坐下,转身去拿了温水,要替润玉清洗伤口。

润玉虚弱地靠在床头,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,他看着邝露,摇了摇头。

邝露知他意思,又去拿了药,润玉依然摇头。

邝露的眼眶又红了。这一次,她强忍着,不让眼泪掉下来。

“天后是狠了心要处罚你,她的掌力,这天界的大多神仙都经受不住,你也不例外。你要这样呆到什么时候?难道二殿下他一刻不来,你就一刻这样放任自己伤着,那他要是这阵子都不来,你要忍到什么时候?!”

润玉没有回答他,他缓缓地合上了双眼,睡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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